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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三日鹤】前任攻略——攻略7

*不把这个部分写完,总觉得不完满。摸完这条鱼,回去摸无料,消失一阵子

*推荐BGM戳我,这歌好听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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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首席真是个讲究的。说什么情人,不就是炮友吗?”

        “烛台切学弟你说得真接地气。从你帅气的嘴巴里再听一次真是别有一番风味。”

        烛台切第二天的时候约了鹤丸出来,问他昨天夜晚是怎么回事。因为太尴尬了,要是你们二位复合,以后他和大俱利伽罗遇到同类情况起码不会乱起冲突啊。谁知道鹤丸说没有,还跟烛台切说了一下昨天晚上的事情,听得烛台切也十分惊讶。

        鹤丸用吸管搅拌着他那杯杂果宾治,问烛台切:“你的话会怎么想?”

        “我觉得挺不可思议的。”烛台切实话实说,然后思考了一下。“虽说有些人在一起,要不是因为爱情,要不是因为欲望。但如果我心里还有那个人,那我不会这样做。因为这样就显得我们的爱情已经全被消耗,只有欲望可以让我们维系彼此了。”

        “这样太现实了。”

        鹤丸想了一下,“你觉得他可能想复合吗?”

        烛台切干笑了两下说:“不像吧?你会跟你喜欢的对象说我们玩玩?”

        “你说得有道理。”鹤丸点点头。“是不可能。他当年说过我们没有以后的。”

        鹤丸咬着吸管喝东西听着烛台切说话。他一边支着下巴看着烛台切,一边消化他的话。“实话说,我跟他现在相处,找不到平衡点。也就日常维持一下表面样子,没打起来而已,其实谁看谁都不顺眼。”

        “所以很多人说分手了还能做朋友,我是不信的。如果没事,怎么会分手?分开是因为走不下去了。”烛台切支着下巴搅拌咖啡说:“说什么再见还是朋友,都是谎言。在一起过的人相处就只有交往模式,根本没办法像朋友那样相处。能躲得过还好,躲不掉天天见的话还真够别扭。虽然还有假装恋爱大家玩玩这条路,只要你真的不喜欢他,纯粹当娱乐对象。不过我是不会这样做的,不喜欢那个人了,我也不会这样做。”

        鹤丸听着烛台切的话若有所思。烛台切看着鹤丸这样子,他提醒:“你啊,最好不要这样子。真变成这样子,那你们当年相爱就真要成笑话了。”

        期中考核过了之后,鹤丸又重新回归校园生活。这些天三日月没找他,鹤丸也乐得自由自在。但没有课的日子很快就变得无聊。期中考核之后他们正式开始跟随教官日常学习,鹤丸是三年生了,三年生开始基本就是跟随导师日常任务。与在校人员不一样,他们专门指导的导师都是部队士兵,日常也要出任务的。第一二年导师只是辅助指导形式,第三年开始基本是带队培养士兵了,所以考核评价都是老师负责。鹤丸想了一下就觉得头疼。

        今天一大早,三日月的助理就通知鹤丸要出门。鹤丸接了电话就洗漱换衣服,准时在车场集合。鹤丸压根没了解三日月在校情况和负责什么,所以见到小狐丸的时候他有点诧异,不过又觉得理所当然。只是一看到三条的,他就觉得自己这两年怕是要被三条围炉了。

        “你好,学弟。”小狐丸是四年生,比他还大一届,确实是他学长。不过他们两人过去没啥交集,非说有交集估计也就只有那极其不好的某件事,恐怕以后两个人都是三日月的学生就得经常合作了。小狐丸倒看起来没什么,他说:“请上车,我们要出发去静冈那边。”

        鹤丸上车也不选副驾,他坐在后头系好安全带问:“什么任务?”

        “去那边的超自然灾害研究中心。”小狐丸一边开车一边说:“之前美国那里的事情研究报告出来了,兄长让我们也过去一趟。”

        提起那次美国的事情,鹤丸眉心轻蹙。小狐丸继续说:“之后我们跟进的可能会和这件事情有关。当然这个要取决于兄长的意见。”

        他们来到静冈的超自然灾害研究中心。这里建筑在郊外,看起来就好像高端研究院一样,设备齐全,人员配备精良。鹤丸和小狐丸先经过门外电子扫描搜身,武器检查完毕,确认安全才被允许入内。鹤丸在研究人员带领下走过几层电子门,最后通过认证打开玻璃自动门,再进入研究所。这里内部看起来像巨蛋一样,周围被银色的钢材网起,然后外头覆盖一层层玻璃。鹤丸觉得自己好像身处在透明的鸡蛋之中,电子数据的声音在耳边轻轻响起,研究人员来往的脚步声听起来十分忙碌。

        负责接待的人早就等候多时。三日月早上来过了,他习惯早起早出门,来了一趟听完就去闲逛。说他不重视,倒是一大早过来了解情况,还让自己的学生过来了。说他重视,倒是没见有什么反应,听完就算了。小狐丸解释三条对这事情很关注也是场面话,他自己也搞不懂三日月到底要不要介入。

        研究人员带着他们到实验室,这周围全是白色的房间,防卫深严,到处都是可以观察内部的透明玻璃。里头的声音被完全封锁,但鹤丸还是觉得里头那些奇怪的东西随时要扑过来。鹤丸看着那些不断敲打着玻璃窗的怪物,他们的脸上一半像人,一半像溯行军,就像是在两者之间徘徊,找不到容身点的怪物。

        “这些是我们从美国那次事故里头的地下找到的,一些已经半溯行军化的人类。”研究人员一边走在白色的长廊里一边说。他面对这些实验品太久,就算他们面目狰狞地敲打着玻璃他也不怕。还是很冷静地说:“他们还有一半人类的意识,但药物对他们大脑影响太严重,基本是无法康复的了。很久以前溯行军是在时空裂缝之中诞生出来的超自然物体,现在明显有人想利用它们,准备进行人体实验和改造,用这股力量进行不法的事情,它们甚至可能被应用在黑恶势力上。这个事情非常严重。”

        鹤丸想起了他在神父身上找到的那个蛇尾蝎子的硬币项链。他问:“做这种事的是什么人或者组织,有头绪吗?”

        “没有。我们只负责研究和分析,追查这种东西是交给侦查部门的。”

        他们大概了解了一下情况,那个旅游景点已经被封锁,青江已经带人过去进行线索侦查,取证还在进一步进行,估计还需要一点时间。之前失踪的人基本大部分遇害,尸体已经逐一找到。至于那些企图用船运送东西出逃的人都被审讯中,他们已经供出了运河流向的目的地,但他们赶过去的时候那里什么都没有了。

        这件事情现在已经闹大了,必须找到到底是谁进行这些溯行军贩卖和人体改造。三日月对这事情有过问,但具体是不是交给他负责,这个暂时还没有定论。

        聊完之后鹤丸没什么问题了,小狐丸还需要取一些资料。他把车匙抛给鹤丸说:“车子随你开,难得来一趟,你到附近逛逛吧。”

        鹤丸一把接过,他晃了晃钥匙发出了清脆的声音。“对男人来说武器和车就像自己老婆,真慷慨啊你。”

        “那不是我老婆,是兄长大人的老婆。他随便借一辆给我开的。”小狐丸走之前指了指钥匙。“随便开,开坏了也不用心疼。”

        鹤丸心里默念着对老婆好一点,然后拿着车钥匙插着裤袋离开了。临走前他去前台问这里有什么好玩的地方推荐,前台很热情地说来这里有机会就去富士山看看。鹤丸听的时候有些愣,前台的小姐好心地给了他张地图指路,鹤丸道谢了后离开。

        他上了车,拿着地图发了一阵子呆。想了很久,最后还是开车。鹤丸打开导航仪输入路线,听前台小姐的话去一趟。

        也许还是该去看看的。

        鹤丸开车的时候太安静,他按下播放器按键,里头播着抒情的英文歌,鹤丸换了好几首,换到他想三日月就不能听点机动快点的歌吗?他最后停在那首dizzy上,听着里头的男人用成熟的嗓音慢慢地唱着。鹤丸调低了车窗,外头的风吹得他格外清醒。

        按照导航指示鹤丸开到了忍野村附近,把车停好了就去闲逛。这里附近人不少,恰逢旅游旺季,正好有旅行团路过,导游热情地跟旅客讲解,鹤丸也跟了过去。现在还是春天,富士山附近樱花如云。鹤丸随意买了根冰棒,他含在嘴里冷得舌头都要麻掉了,听着导游说这里四季景致都不一样,到了秋天,这里就会红枫遍野。不过最好看还是冬天,一到那时候富士山就会覆上一层厚雪,在远方看山体高耸入云,如同一块发亮的冰雕一样漂亮。

        鹤丸顺着导游的视线看过去,富士山仿佛近在眼前,那就像大自然张开的一把大扇,一下子就占据了鹤丸的眼睛。导游说这里是日本的圣山,代表的是日本人的精神信仰。鹤丸想起在很久以前他一直在国外生活从没回来过日本,他其实不是很清楚日本的样子,对它的了解也就是从一些书本里的图片知道。三日月那时候听了很惊讶,他觉得鹤丸那么多年没有回过故土实在太不可思议。三日月说找一天他要带鹤丸回去日本,然后带他去富士山看看。那里附近很漂亮,鹤丸估计会喜欢。冬天的时候可以一边泡温泉一边欣赏附近的景色。但富士山附近花草很多,春天的时候才可以看到。结果三日月苦恼起来,想着干脆多来几次,那样问题就解决了。

        他们那时候把一切想得很美好,可结果最后还是做不到。鹤丸后来孤身一人来日本,身边早没了三日月宗近这号人。鹤丸早就忘了这件事,可今天鹤丸听到这个地方,他以为自己忘了,原来根本没忘。

        鹤丸听着导游说富士山的传说,准备带他们去天然风景区。大家都跟着导游走了,只有鹤丸插着裤袋站在原地眺望着那座山。

嗯,很漂亮。鹤丸在心里默念。

        “鹤丸?”

        鹤丸听到身后传来不确切地声音,他转过头去就看到了三日月。花树在风中轻摇,游客的声音渐行渐远。他们看到了结伴而行的少女在身边路过,人来人往走走停停,只有他们还在原地。

        鹤丸拿出车匙举高晃了晃,声音清脆好像流水击石。他把钥匙一抛笑着说:“你老婆的钥匙。”

        三日月接住,心里疑惑自己什么时候结婚。一看,噢,车钥匙。他问:“我的?”

        “自己东西就认着吧。”鹤丸没好气地说:“别等下见了自己的车都认不出来。”

        三日月很自然地走过去,边走边问:“去完研究所了?”

        “是,没什么事了。”

        鹤丸本来想说先回去,三日月想了一下说:“那就逛逛这吧。”

        鹤丸贴着脑袋的手一顿,他说:“刚逛过一下了。”

        “去八海那边看了吗?富士八峰估计也没去吧?”三日月指了指前头说:“来了这里回去要写份关于富士山周围的报告。算学分的。”

        鹤丸一脸无奈,只能跟着三日月走了。

        鹤丸不熟这里,他基本就跟着三日月了。很神奇的地方就是……鹤丸也不是小觑三日月,只是他基本不认路,过去都是鹤丸查地图带他走的。这次居然记得来往的路还没走错实在很神奇。现在是旺季,三日月去的景点基本有导游在。所以就算三日月不说,鹤丸也知道这里什么地方。要不是有导游的声音,他们这一路逛得其实挺安静的。他们从忍野八海那边开始一个个逛过去,鹤丸看着湖里头富士山的倒影感觉自己的体力值正在不断消耗。看完了一个地方三日月又转去其他景点,还去特产店铺里买了点手工艺品。鹤丸本来以为他应该是说着玩的,没想到还真是从富士八峰逛到五湖,全跑了个遍。跑到夕阳都要沉没富士山,旅行团都要回旅馆吃饭。三日月还没逛完。他在富士山脚下还想走,鹤丸擦了擦汗喊住他:“首席,你精神真好啊,”

        “再走走吧。”三日月温和地说。他好像莫名地执着。“还差一点就走完了。”

        那句还差一点就走完了让鹤丸顿住。他看着已经变黑的天空,紫色红色的云层交替着,夕阳光也快隐没在那片漆黑中。他想,有些路差一点就能走完,可就是差那么一点。鹤丸摇摇头,他说:“太晚了。”

        三日月转过头去看天空,好像这才发现时候不早,天空早没了阳光。他“哦”了一声,背对着鹤丸说:“那就再看一会儿吧。”

        他们就那样站在山脚下,一直看着面前的富士山。好像他们只会来这一次,这一趟旅途就是唯一,他们永远不会像今天那样再一起过来了。鹤丸任由夜风吹拂着自己,他不说话,只是默默地看。时间在他们之间缓缓流淌,直至阳光终于全部消散。当最后一丝光亮在云层中熄灭,三日月低下头转身与鹤丸擦肩而过。

        “走吧,回去了。”

        鹤丸想起很久以前他和三日月分别,他也是这样,意识自己到了终点再无前路,于是转身离开。

        鹤丸抬起脚,默默跟在三日月身后。他第一次走路那么慢,就这样跟着,谁都不说话。偶尔两三个路人经过,单车按铃的声音在耳边响起,消失。蝴蝶悄悄地碰到衣袖,随着那些声音飞远。鹤丸保持着十步以外的距离,一直默默跟着三日月。

        “我以前也来过一次。那次我一个人把所有地方都逛了个遍。可也是像今天那样,差一点就走完了。太晚了,工作人员不让我进去。”

        三日月好像闲聊那样开口,他说到最后顿了顿,抬起头看着天空。

        “我只是有些不甘心。”

        到底是不甘心什么呢?

        鹤丸没有让自己去深思这个问题。但他几乎是直觉地肯定,其实他们今天只是固执地想要完成当年那个许下了可是却没做到的约定而已。因为不这样,他们根本不可能一起站在那里。他们已经不坦率得关于对方所有事情都要找借口,好像只是一种自我满足,哪怕对方根本不在意。

        这点不坦率令鹤丸感到难受,就是那么偶尔一个小细节小行为就能看到彼此在对方身上残留的影子。他想起三日月刚才说的,他曾经一个人来这里。三日月之所以记得这里的路是因为他曾经固执地把所有的路走过一次。他没有走完不是因为疲惫,而是天色晚了,想走也不能走完。鹤丸想起自己刚才无意中说的那句“太晚了”,他想起一个人过来走到夜晚的三日月,心里忽然堵得难受。

        至此,鹤丸终于确定他和三日月是不可能和平相处下去的。因为他不知道两个人都记得同一件事和只有一个人记得到底哪个比较难受。他们都有着自己各自的不甘心,对方就是那一根导火线。也许他们能一直装作和平地过下去,但也许某一天,某一分某一秒,就会像今天那样有某一个细节回忆起,那些不甘终于会因为对方而爆发。因为那个人就在面前,随时提醒着那些过去。

        鹤丸想起那天和烛台切聊起,他确实是找不到一个可以跟三日月正常相处的模式。他们做不了朋友,也做不回恋人,可是偏偏躲不过对方。

        离开了旅游区之后,算着回去估计也晚了,三日月提议去附近旅馆住一晚。他去了相熟的一家旅馆,老板娘出来接待一眼就认得他。提起三日月当年因为逛得太晚找不到地方住,她笑着问他今年有没有上到富士山看看?鹤丸看到三日月只是笑了笑,然后要了两个房间。他把房卡给鹤丸,然后就和鹤丸一起上二楼。

        鹤丸一直跟着三日月,这几步路他想了很久,直至看着三日月把房卡插进去然后推开门进内,鹤丸跟在三日月后头很顺手地把房卡抽出来然后把门带上跟进去。鹤丸一把关门,他没有插房卡,门一关房间里头就没了灯。在黑暗中谁都看不到谁的表情,只能看到两个影子贴着对方,鹤丸把三日月按在墙上,那一刻他闭上眼睛,就想:

        好,两年。就两年,两年之后一拍两散。

        在黑暗中鹤丸睁开眼睛,他问三日月:“你那天说的话现在还算不算数?”

[TBC]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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