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日鹤】千年赞歌（下）
*之前的点它【三日鹤】千年赞歌（上） 【三日鹤】千年赞歌（中）
*祭舞时候的BGM点他 调和 oto~with reflection~
清晨听着鸟儿的声音，鹤丸揉了揉眼皮睁开眼睛。
他转过身看着窗台的太阳，只见天空出现了一道彩虹。惊奇的鹤丸连忙呼唤身边的三日月，三日月在梦中被唤醒，他把兴奋的鹤丸抱过来温柔地问：“怎么了？”
“我刚才看到彩虹。”鹤丸在三日月怀里抬起头来。他指向窗外，可惜彩虹已经没了踪影。“哎，不见了。”
三日月笑了笑，抱着鹤丸说：“还早，再睡一阵子吧。”
鹤丸和三日月已经同吃同住四天，彼此一见如故，相处之间也变得亲密。虽然不能外出，但是鹤丸与三日月相处只觉得颇感愉快，自然也就不觉得无聊了。三日月如兄长那般温柔亲切，鹤丸自然也愿意亲近他。毕竟他是独子，对于兄弟之间相处也很是好奇。
“我只有两个弟弟。虽然没有血缘关系但是和我很亲近。”鹤丸想起待在家里的孩子不禁笑说：“小贞平时最喜欢和他们一起。这次他们两个也想跟来，我的父亲不允许。说他们还太小啦。”
鹤丸说起来有点惋惜，他得离开好几年，估计有一段时间都见不着他们。鹤丸说着迟些旅途看到有趣的东西得带回去送给他们，不知道过了几年不回去他们会长大多少呢？
鹤丸好奇三日月平时与兄弟们怎么相处，鹤丸的话会带着他们出门狩猎冒险，别看小贞这个样子，它可是打猎的好手。三日月也会像他这样吗？三日月想了一下说：“我们狩猎都是一起出行，私自出去倒是很少。岩融和今剑倒爱出门，我跟他们出游最久是成年的那一年，我们五人出去了六年，走过很多地方。”
三日月也说起自己过去游历的趣事，鹤丸听得津津有味，有些他也去过的地方还能附和两句。他听三日月的话估摸着他应该身手了得，不由得起了好胜的心思，若有机会务必要切磋比试。三日月听得笑了，就答应下来。
他们这七天夜晚就说说各种事情，对彼此都更了解了一些。鹤丸喜欢趴在毯子上听三日月弹奏竖琴，他的乐声就像本人那么温柔，鹤丸学着三日月的调子轻哼，然后跟着三日月学习。以后旅行的时候他可以哼唱夜之国的歌，想来那些鸟儿们也会喜欢那么优美的旋律吧。
夜晚时候，鹤丸就和三日月睡在一起，种子盛开的花儿闪闪发亮，微弱的灯光映照着他们的脸庞。三日月喜欢抱着鹤丸入睡，鹤丸问他：“你们平时兄弟们也是这样吗？”
“今剑的话喜欢抱着我入睡。我们偶尔几个也会睡在一起聊天。”三日月想起他们兄弟五人有些时候就聚在一起，弹弹乐器笑说最近的事情，他们无所不谈，累了就睡下，一切都很随意。“也就今剑喜欢钻我们怀里撒娇，其他人嘛……我们每次说小狐小时候明明很黏我们，总是兄长大人兄长大人地叫，现在倒是一点都不可爱了。”三日月装作可惜的样子说：“每次提起他都既不好意思又难为情，让我们别说了，倒还是有几分弟弟的样子。”
鹤丸记得三条宗近有几个儿子，不过有的出远门，有的留下来。鹤丸只对今剑有印象，其他人估计是不在。鹤丸不禁问：“那你也觉得我像你的弟弟那样吗？”
三日月思考了一下，他说：“终究是不一样的。”三日月抱着鹤丸说：“就像传说所书写的一样，你对我来讲是特别的。”
鹤丸明白了，他说：“你对我来讲也是特别的。”
他们一起亲密无间，七天的时光中仿佛已经相识了很久。最后一天夜晚神殿的大门被打开，祭祀们纷纷进行祈祷的工作。他们两人一起在侍女的簇拥下沐浴净身，然后两人一同接受祝福和祈祷。侍从把鹤丸和三日月的金器还有服饰都送来。他们各自换好后各自前往两侧的房间，在里头听着诵读的祝文，直至日落。这一天开始全国上下都会进入送别的氛围之中，直至夜晚时候万家都在窗前点着烛火，成人们负责守夜和祈祷。直至鸟儿的魂魄飞向神殿，准备进入归乡。夜之国的司祭已经在冥河之门前等待彻夜祈福。
直至第八天下午，鹤丸才可以从房间出来，到冥河之门前的大殿与众人祈福。在大殿四周摆放着香灯，司祭们跪在地上，手持烛火一排一排地唱着祈祷的歌。鹤丸被蒙上眼睛，他身披白纱跟着引路人前进。现在鹤丸什么都看不见，按照听觉分辨四周环境。仆人挽起一层又一层纱帘，感觉到有人握住了自己的手腕，然后把他带进去坐下。鹤丸感觉到熟悉的触感，他悄声问：“是你吗？三日月。”
“是我。”三日月笑道。“过来我这里吧。”
鹤丸本来就不怕，如今只是更加惊喜。夜之国的人在冥河之门打开前彻夜祈福。那是冥界之地，除去夜之国的人。寻常人不得进去。鹤丸净身沐浴之后被白纱覆盖，那白纱上书写着咒文，隔绝了冥界的气息。鹤丸需要待在冥界入口前一夜，直至在祈祷下身体适应为止。寻常人不能直视冥界的景象，所以鹤丸的眼睛被写了咒文的布条封住，等到时机到了自然会解开。
三日月牵起鹤丸的手握住，看着茫然的他说：“不必害怕，从此刻开始，我便是你的眼睛。”
鹤丸坐到三日月对面，这一晚他们都得听着祭祀祝福的声音待在一起。三日月一直握住鹤丸的手，鹤丸感觉到有火光在四周，于是也没那么担心。他们两人一起在纱帘后待着，三日月注视着白纱后的鹤丸问：“你在想什么？”
“在想……”鹤丸狡黠地笑了。“要是我忽然不见了，他们会不会吓一跳。”
三日月呵呵笑着，他说：“那第一个被吓到的人就是我了。”
鹤丸听起来心情很好，趁着其他人不注意，他小声地和三日月闲聊。好像那七天的夜晚一样分享自己旅途的故事，一直静待到天明。
三日月担心鹤丸困了，就让他睡一会儿。夜晚让他靠着自己，他看着时间帮他守夜。鹤丸小心地拿出了一颗种子，跟三日月神秘地说：“没事，我们一起睡吧。它的花到时间就会唤醒我们。”
鹤丸身上稀奇古怪的东西总是那么多，没想到他居然偷偷带来了这样的东西。他们互相依靠着对方，三日月看着鹤丸的眉目，被蒙上眼睛的他什么都看不到，可是神色一如既往地安稳。
当听到钟声时，不知道睡了多久的二人醒来。他们规矩地坐好等待祭祀开始。神殿的仆人把他们一起带到冥河的大门前。三日月站在好大的门前，他取出腰间的佩刀，只见他手一振臂，佩刀化作锡杖，清脆的金属声响起，随着他的动作，冥界的大门缓缓开启。鹤丸感觉自己被一阵浓雾包围，那寒冷的气息令四周陷入一片安静。然后，他听到抬起脚步的声音，仿若置身于人群之中，两侧的人整齐地抬起了脚步。他听到了他们口中轻唱着的歌声，仿佛被指引一样，鹤丸听着声音前进。
鹤丸一步一步随着人声前进，他听到了三日月的声音，温和的声色指引着他前进。那温柔的低语在传唱着那千年的赞歌，鹤丸的双腿渐渐没入水中，遮挡视线的白布犹如被融化一般，当它消失之后，鹤丸于水中央缓缓睁开眼睛。
此时，鹤丸正站在水的中心，他的脚下泛起片片涟漪。他抬起头，那美丽的莲花开在水边，从他身边飘过。鹤丸抬头看向前方，只见紫色的莲花在水面随风飘荡，地平线上月亮缓缓升起，温柔的月光如轻纱般覆盖鹤丸的身躯，他眺望远方，犹如望见了归乡之处。那是鹤丸梦中的景色，如今竟生出了几分恍惚。三日月正站在月下与他互相眺望，他口中传颂着那来自千年之前的赞歌，周围的乐声如同海浪般涌进鹤丸的听觉。
听着音乐，鹤丸缓缓伸出手，他取下腰间的佩刀，看着它在自己的手中幻化成锡杖。随着鹤丸的动作，无数白色的灵魂围绕在他的身侧，如同簇拥一般包围着他。它们是如此地不舍和依恋，仿佛依旧眷恋着尘世。鹤丸的表情也变得伤感起来，第一只白鸟在他身边飞过，鸟鸣的声音震动着水波。
鹤丸往高处伸出手，风吹掉了覆盖在鹤丸身上的白纱，他一改之前穿着宽阔袍子的做派，穿着轻便的服饰，那些金属装饰随着他的动作叮当作响，他身形一动，鸟儿便跟随他的动作动起来。他在水中游走，晃动着手中的锡杖。金属器一声一声令人灵台清明，鸟儿渐渐聚集在一起盘旋，在鹤丸身边越来越多。直至所有鸟儿全部飞来落在水中，那姿态，犹如仰望着低头的鹤丸那般。
鹤丸把锡杖指向三日月所在的地方，乐声从低语渐渐变得高昂，在冥河的海面燃起阵阵青火，随着音乐的改变，鹤丸也随之舞动起来。修长的锡杖如同柳枝一般轻盈，在他指间灵活旋转。他如同跟那些鸟儿共舞一般，白色的光芒在他四周散开再聚拢，鸟儿张开翅膀集体一同飞上天空。
三日月看见鹤丸手中的锡杖如同星辰般消散，又重新在他手中凝聚成刀的模样。三日月记得鹤丸说过那是他祭舞用的刀，如今握在他手中仿佛被赋予了生命一般。银色的刀刃熠熠生辉，鹤丸随着配乐跃动着，他的刀锋切出片片薄光，海上的青火随着他的舞步绽放，一时之间海面被光芒所照亮。鸟儿凑近他的身边，他与它们犹如无声地交谈一样不舍，而后鹤丸手上的刀轻轻一推，仿佛要把它们送去远方。
刀势动作随着音乐和歌声变得急促，他身上的金属器仿佛要在旋转中散落，在三日月眼中，鹤丸像金色的火焰一般，他的动作犹如飞鸟般恣意，随着鸟群仿佛腾空欲起。在他们四目相接的一刻，三日月的心脏仿佛被轻轻敲了一下。
他的刀指向了三日月所在的方向，三日月身后的月光变得一片亮白。只见那鸟儿奔向了光中，海上的月光后开启了一条新的道路。鹤丸看到三日月温柔地簇拥着那些鸟儿，仿佛他所在之处就是它们的归途。鹤丸的耳边响起了三日月轻哼的歌谣，那是传颂了千年的赞歌，响彻了黄泉彼岸。鹤丸看到在光中三日月朝他微微一笑，然后晃动着锡杖，带着鸟群走向光中。
当钟声响彻整个国家的时候，送行的仪式结束了。
在仪式结束之后，全国开始举行宴会。离别的同时代表新的开始，所有的人都要用宴会去欢送即将迎来新生的灵魂。他们用美酒和美食尽情庆贺，大家在这一天被允许尽情庆祝跳舞唱歌，不管做什么事情只要快乐就可以。
三日月尚未归来，他带着鸟儿进入冥河，那里是只有他一人可进入的领域，需要等让灵魂正式进入生死轮回后过一会儿完成冥河的仪式才回来。而皇宫则已经从鹤丸归来就开始举行宴会，皇宫里的人呈上美酒佳肴，舞娘们跳着欢快的舞蹈，乐师们演奏着轻快的音乐。夜晚的篝火在皇宫四周燃点，小贞跟在三条宗近身边也是喝得晕乎乎的。它跳到鹤丸肩上，那时候鹤丸已经喝得醉醺醺的，他拿着酒杯干杯，听着乐师们奏乐的他也情不自禁地哼唱起来。他被舞娘们簇拥着，跟着音乐跳起来。身上的配饰随着他的动作叮当作响，鹤丸干了一杯换来了众人喝彩。
大概过了一阵子，今剑高兴地进来说着三日月回来了，三条宗近让人请他过来一同道贺。鹤丸拿了酒过去说：“我去叫他吧。”
鹤丸看起来心情愉快，三条宗近怕他喝多了会倒下，鹤丸连连摆手，让三条宗近帮忙看着小贞，然后拿着酒前去找三日月了。他迎着夜风走，心情愉快得走路的脚步也特别轻盈。他沿路问仆人们三日月的位置，哼着歌唱了几句就喝起酒。到了皇宫的走廊他把酒都喝没了。鹤丸困惑地看着已经见底的酒瓶，摇摇晃晃地在长廊里走着。
在鹤丸快要倒下的时候，有人伸手把他捞起来。鹤丸迷迷糊糊睁开眼睛，他看到月色之下的三日月扶着自己，月亮在他们身下拉出长长的影子。鹤丸眯起眼睛看了好一会儿，那双美丽的眼睛正凝视着自己，他眼中的月光如此温柔，像极自己梦中那样子。
鹤丸不由自主想起那时，三日月在冥河那边的莲花之中眺望着自己。夜风吹来鹤丸才酒醒了一点。鹤丸移开视线，勉力站好小声说：“抱歉，是我失仪了。”
他小小地说了一声想要站起来，却被忽然抱住。鹤丸正惊愕之际抬起头，他们跌跌撞撞随便来到旁边的房间。鹤丸跌倒在柔软的床垫上，他的身体压到挂在床上的纱帘，白色的纱帘轻轻落下，犹如窗外那一抹温柔的月色。鹤丸看到三日月俯身凝视着自己，他的手指在自己的脸颊依恋般地流连。那一刻鹤丸盯着三日月，心不由得跳得很快，好像所有酒精都跑到脑子一样，连心脏也随之而失控。
在第二天阳光灿烂的早晨，鹤丸慢慢醒来。
他那时候意识还有些模糊，可是听到隔壁的声音，鹤丸渐渐就清醒了起来。他看着三日月就睡在自己身侧，他们两个衣衫不整地拥抱在一起。酒醒之后鹤丸大概知道了昨晚发生什么事，不由得大吃一惊。
三日月因为鹤丸的动作渐渐醒来。他倒是没太吃惊，还搂着鹤丸说：“不用那么早起也没关系。”
“不是，出大事了三日月！”鹤丸不知道应该怎么形容现在这个情况，他几乎要摇醒三日月说：“我们两个昨晚！”
“昨晚？”三日月抬起右眼眼皮，回忆了一下说：“昨晚啊。”三日月抱着鹤丸笑着问：“你还记得吗？”
鹤丸当场愣住，三日月看他这样子就知道了。他抱着鹤丸说：“记得就好。”
既然醒来了，三日月就呼唤仆人进来帮忙更衣梳洗。看着仆人们鱼贯而入面不改色的样子反而是鹤丸有些不知所措。他坐起来时认清楚自己不着寸缕的事实，脖子和胸口还残留着红色的吻痕令他不由得拿手遮挡了一下。三日月从容地在仆人帮忙下换好衣服，看到鹤丸慢吞吞的样子，他饶有趣味地笑着问：“要我帮你吗？”
鹤丸马上动作利索了起来，换好衣服梳洗完毕就和三日月出去了。他们一大早先去拜见三条宗近，三条宗近笑呵呵地问候了一下鹤丸，并且让三日月仪式完毕后不妨休息一天，明天再处理事务。小贞高兴地飞到鹤丸的肩膀，亲昵地蹭了蹭鹤丸的脸颊。
走出宫殿之后，就只余下鹤丸和三日月。此时今剑过来遇到他们，提起三日月昨天没有出席也不知道哪儿去了。鹤丸见他们兄弟二人闲聊就先失陪了，他去城下逛逛。三日月点点头倒没有阻止，今剑看着鹤丸和小贞离去的背影高兴地说：“这是他第一次仪式，能完满结束真是太好了。不过仪式结束后，他也应该差不多要再次启程吧？”
也是，三日月记得仪式过后鹤丸就得重新出发。这是鹤丸第一次进行送行的仪式，想必也是意义非凡吧。今剑猜想鹤丸是直接启程还是先回去日之国一趟呢？他说：“鹤丸还年轻吧，不过也该快到可以娶妻的年龄了吧？不知道他何时即位，即位那天会举行结婚大典吗？”
三日月听了今剑说完之后不禁若有所思。
三日月本以为鹤丸应该会多逗留几天，谁知道被告知鹤丸第二天一早就要出发了。三日月知道的时候还是刚早晨，鹤丸已经动身了。今剑说完时三日月就让人先不要让鹤丸出城，接着随便披上衣服就走出房间。今剑分明发觉三日月心情有些不好，目送着他背影一脸好奇。
仆人告知三日月鹤丸还没走，在走廊里鹤丸似乎在等候着，他一振臂时小贞飞向天空，鹤丸转身看到远处走来的三日月，似是读懂他的表情，鹤丸抱歉地说：“我也没逃跑的意思，只是父亲催我回去。”
为证清白，鹤丸把父亲派鸟儿送来的信件给三日月查看。三日月看到上面写着第一次仪式成功，鹤丸的父亲思子心切催他速速归来。三日月无奈地折起信纸坐到走廊护栏边，朝鹤丸说：“鹤丸，你过来。”
鹤丸走过去，三日月拉着他坐在自己大腿上。三日月抬起头盯着鹤丸，他的手漫不经心地把玩着鹤丸身上的金属装饰，说：“你是怎么想的？”
知道避不过，鹤丸也不是没有想过这个问题。他坐在三日月怀里说：“我也不是讨厌你，只是……”
就是有些突然，还没能理清头绪。也许给点时间鹤丸想想也好吧。三日月也并非不能谅解。他只问：“你回去之后要结婚吗？”
“结婚？”鹤丸倒是没想过这个，他寻思了一下后说：“这我没想过啊，总没那么快吧？虽说父亲忽然吓我一跳的事情也是做惯了。”
鹤丸看到三日月叹息的样子似乎听了之后很是无奈。只见三日月摘下右耳的耳环给鹤丸戴上，说：“你就把这当成是护身符戴着吧。回去之后五条大人见到就会知道了。”
鹤丸不解地扯了扯那耳环，却发现扣上后扯不下来。鹤丸听得半信半疑，他小声说：“真的没事吧？我父亲生气起来好可怕的。”
三日月哈哈笑了出来，似乎是被鹤丸难得的表情逗乐了。他抱着鹤丸仰头看着他问：“你多久会来一次？”
这还真说不准，鹤丸说：“三五年？”
“不行，你至少半年要来一次，最长也要一年来一次。”三日月打断了想说话的鹤丸说：“你不来的话，我就去找你。”
三日月完全不像开玩笑。他抚摸着鹤丸的脸颊，好像要仔细看他的眉目，说：“鹤丸，你是我的太阳，对我来讲是特别的。你离开之后唯有长夜的寂寞陪伴着我，所以，不要让我等你太久了。”
三日月放开手。此时仆人们找来，吩咐一切已经准备好可以出发了。鹤丸答应了之后看向三日月的时候也有些依依不舍。他看着三日月温和目送自己的目光，想起那些夜晚他们相伴的岁月。趁着无人注意的时候，鹤丸凑过去偷偷亲了亲三日月的脸颊。
“你也是我的月亮，对我来讲是特别的。”鹤丸看着三日月略感惊讶的表情，他开朗地笑道：“怎样，你是吓一跳了吗？”
看着鹤丸爽朗的笑容，三日月微微一笑，然后在大家准备着之际，三日月抬起手遮住他和鹤丸然后落下深深一吻。好像倾注了自己心底的温柔一样，三日月离开之后凝视着鹤丸。
“我等你。”
鹤丸再次踏上旅途，他转过身朝所有人挥手道别，与小贞一起出发。看着他离去的背影，今剑热情地挥手。他转过身看到三日月眺望的表情，只觉得他的眼神比往日还要温柔一点。
“哎？三日月。”今剑发现了，三日月的耳环没了一只。他不由得大感惊奇，马上围着三日月说：“你的耳环给谁了？”
三日月的耳环可是受过祝福成对的，若遇到喜欢的伴侣就会作为信物赠送给对方，代表两人订下终身。三日月摸了摸自己的耳垂，他看着晴朗的天空笑道：“送了给我喜欢的那个人了。”
他看着万里无云的天空，想起了鹤丸第一次来的那天，也是这样晴朗的一天。那时候小鸟随着他的脚步而来，翅膀吹起的风扬起他白色的发丝，他抬起头看着三日月时好像看到了朋友一样灿烂地笑着。三日月想到此处闭上眼睛微笑。
未来再见吧。
【end】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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好，写完。有机会的话以后写点旅途的小故事吧，现在先去挥发一波狗血，挥爪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