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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 鱼摸太HIGH，忘了肝本。发完这章潜水一段时间，肝完本我再出现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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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烛台切坐到观众席上，他拿手机调好位置对着演练场大俱利伽罗和鹤丸，然后自己的脑袋伸进去屏幕占了画面大半，差不多了以后他露出了经典笑容，咔嚓一声拍了张照。然后附带照片发送给他们家老头子。

       “政宗大人，小俱利在学校有交到朋友，现在正在一同演习。你不用担心他。”

       按完发送，烛台切把视线放回演练场上。三日月已经站在对面，鹤丸和大俱利伽罗还不知道在说什么。不过就烛台切看，两个都是偏科生，鹤丸是不怎么专攻支配者，大俱利伽罗直接就是偏科。因为不喜欢支援所以他从来不选当支配者。至于三日月，虽然没见过他实战，但支配者和执行人的素质传闻都是顶尖的。

       烛台切摸了摸下巴笑道：“这下子好玩了。”

       演练场里鹤丸正在跟大俱利伽罗确认准备事宜，时间十五分钟，只要能拿到三日月衣服上的勋章就算鹤丸赢。鹤丸看大俱利伽罗，说：“你当日常演练就好了。来，跟前辈上了。”

       大家都准备好了，大屏幕出现了演练倒计时。为了不波及观众席，场内已经迅速分成防卫信息，形成了透明的保护罩。倒计时十秒的声音在演练场里响起，十，九，八，七，六，五，四……

       三……

       二……

       一！

       鹤丸一挥手，他的指尖好像操纵按键一样动了三下，白色好像电流一样的线段在指尖闪过，与此同时三日月的跟前也有不同的线条接合，精神回路开始分析空间。在他们同时进行这个动作的时候大俱利伽罗已经冲出。空空如也的手上有刀的形状逐渐成型。

       “支配者，申请拔刀。”

       “准许。”

       大俱利伽罗的精神回路瞬间与鹤丸接通。与此同时蓝色的电子流线瞬间覆盖了大半场，形成了封闭空间。鹤丸“啧”了一声，空间支配权限百分之八十落入了三日月手里，那么防御布置等等就会被动起来。拔刀禁制解除的大俱利伽罗迅速抽刀，劈向三日月面门的刀刃就好像落在割不破的玻璃上一样无法攻陷。

       大俱利伽罗没有放弃，一击不成就再试。攻击一次比一次猛烈，但是三日月不为所动，他面前的防卫网仿佛铜墙铁壁，这种时候鹤丸需要做的就是马上分解三日月筑起的精神空间，找到突破口。但每个人的精神力都不一样，三日月的精神就好像水面一样平静，几乎没有切入点。此时鹤丸还得不停地调整大俱利伽罗的精神频率，保证他不会因为爆发太厉害而产生疲惫，尽量把攻击精神调整到最佳。

       光是一边分解一边调频就够呛了，台上的烛台切看得出来。大俱利伽罗很少和人合作，所以战斗也不太会迁就支配者，鹤丸虽然有意识，但是手法估计还在磨合有点没跟上。支配者光是调整和分析就需要很专注的精神力，反观支配者模式的三日月看起来十分从容，烛台切感慨姜还是老的辣。三日月伸手取出腰后的柯尔特手枪，对着大俱利伽罗的脑袋连射三枪。大俱利伽罗马上后退，这三枪被鹤丸及时发现，子弹打入之际鹤丸马上在大俱利伽罗面前筑起防卫网，算是勉强抵挡住了。鹤丸皱起眉头，一般子弹是无法穿透的，但是在筑构空间里头三日月对子弹进行了强化，等于上面附有他的精神力，这样穿透的力度就加大，鹤丸得耗费更多的力气去抵挡。

       这样不好办，三日月在消耗他的精神力。

       三日月不停地射击，瞄准了大俱利伽罗的四肢和手臂，这些全部被鹤丸档下，但大俱利伽罗也觉察到鹤丸的精神防御并不牢固。大俱利伽罗跳到护栏处不断奔跑，子弹一枪枪打落在脚底，提速了的大俱利成功躲过了之后接近到三日月的身侧，他瞄准了机会攻向了三日月的右方，与此同时鹤丸也给予了最大的支援。成功找到大俱利伽罗这一击的精神回路爆发点，然后介入接洽，两人的精神重叠能令攻击加倍。大俱利伽罗从栏杆弹起，跳跃到半空之中落下。他的刀刃再一次劈向了三日月头顶的防护网，这一次强大的电流不断从摩擦的中央迸发，气流好像被狠狠地压下快要爆破一样，空气的中央也出现了裂痕。三日被这股气流压迫得后退，手上的手枪也掉落地上滑开好几米。第一层防御被打破的时候，大俱利伽罗马上补上下一击。

       三日月一侧身，刀没有刺中。反而是三日月一手握住了大俱利伽罗的手腕，他调整身体面向然后用力一扯，一个过肩摔就把脚还没着地的大俱利伽罗抛投出去。观众席上的烛台切捂着眼睛不忍直视。大俱利伽罗单手撑在地上后一个空翻落地，他手按地上的时候正好碰到三日月刚才失手掉在地上的手枪，他毫不犹豫地拾起，把精神力附加在弹头上对着刚才砍出缺口的位置开枪射击。

       子弹“咻”的一下飞速射出，眼看要穿透三日月的精神防御网，但他只是插着外套的口袋稳稳地站着，子弹射入的他面前五厘米的距离时陷入了震荡的波纹之中，整个弹头陷了进去然后消失不见。与此同时大俱利伽罗拿着枪的右手一沉，枪掉到地上使不出力气。三日月从容地整了整领口，低头看着大俱利伽罗。

       “刚才最后这一发子弹是留给你的。”

       在接触到枪支的时候，鹤丸已经觉察到大俱利伽罗手部的回路被封锁，五层的回路封锁，大俱利伽罗相当于被禁止拔刀。此时刚才消失的子弹穿透了三日月，从三日月后脑的空间转移，直接射向鹤丸！

       空间转移！鹤丸万万没想到三日月的空间分解得如此透彻，居然把穿透方式也分析了出来。鹤丸马上筑起精神防卫，于是大俱利伽罗那边的支援就断了。鹤丸提升了脚部的回路，快速拉开距离绕场转移。三日月不慌不忙，像是教师指导学生一样说：“你的支援不全面。当面对的敌人是支配者的时候，你就应该在执行人接触相关物体的时候马上给他施加隔离防御。”三日月瞄了大俱利伽罗一眼说：“你的搭档也太大意。生死一秒的反击想得太简单。”

       鹤丸掏出手枪连射，子弹来到三日月跟前时静止在半空之中，然后其中几颗方向调转。

       “当执行人被控制住的时候，以防卫为主的支配者等于失去了一层保护。优秀的支配者可以快速解开同伴的精神回路摆脱困境。”三日月顿了顿。“看来你支配者方面的素质确实不够优秀。”

       三日月打了个响指，静止半空的子弹部分射向了鹤丸，部分射向了大俱利伽罗，两人都马上闪躲。烛台切看着场上大俱利伽罗和鹤丸被逼得离对方越来越远，而三日月始终稳据中心点。情况对于鹤丸来说很不利，明显在支配者的操作方面，三日月要比他老练得多。没有复杂多余的动作，就算没有没有执行人的情况下依然游刃有余。起手的空间分析几乎完全抢得主导权，导致鹤丸在战斗的过程之中除了要支援大俱利伽罗，还得分解三日月的封闭空间。三日月在受到攻击的时候依旧沉稳地完成防御和深入分析两项步骤，并且通过空隙诱导令大俱利伽罗接触到他早就下了禁制的枪，封锁了执行人的行动。

       没有拔刀。也没必要拔刀。他完全是以支配者的身份完成这一场战斗。

       这样下来鹤丸会更加吃力。空间主导权已经被三日月完全掌握，除了要完成解封还有在期间保护不能行动的执行人，还要自保。八分钟过去了，连烛台切都有点头疼。虽然早就知道三日月是首席，不过没见识过也无法想象到底是到怎样的地步。今日一见，果然是叹为观止。

       鹤丸知道子弹已经无效，他收起了手枪。烛台切探出头来看他想干什么，只见鹤丸从口袋里拿出一根白色的东西。折叠的刀刃弹出，白色的刀柄上金色的花纹在光中若隐若现，被鹤丸紧紧握住。轻薄的刀刃有一种几乎透明的错觉，只有随着手上的动作一动时才能比较清楚地看到刀刃的线条。

       鹤丸的近身武器不是军用野战刀，是一把私人珍藏的蝴蝶刀。

       烛台切明白鹤丸是想紧身战了。这不失为一个好选择，事实上近距离的攻击更能掌握好身体强化的强度，远程射击因为精神力离开身体所以会随着速度和距离在过程中消耗。不过这样的话，鹤丸就是以支配者的身份把自己放在攻击的位置了。

       三日月看出了鹤丸的意图。“你这样的支配者意识并不好。”

       “有什么所谓？对手只有一个的时候我何不选择集中精力一对一？打倒你我就可以拯救我的同伴，并不冲突。”鹤丸本来就不喜欢按常理出牌。他很干脆地放弃分析防御。“你该看看我们江雪大人做支配者时候的样子。那才会让你大吃一惊啊。”

观众席上的烛台切拍着腿笑。江雪的综合素质偏执行人，战斗时候他倒是不拘泥自己扮演的角色，和鹤丸搭档效果意外不错。但就算他有支配者的素质也不乏有颗执行人的心，危急关头他一个支配者打得比执行人还暴力，几乎都是学校一个传说了。

       三日月并没有勉强对手的意思。他只是看着鹤丸手上的蝴蝶刀。那几秒之间他脑海闪过很多事。

       那把刀是过去他送给鹤丸的。

       三日月还记得，很多年前那天夜晚他们亲吻着彼此，然后鹤丸神秘地说有个惊喜要给三日月，三日月也正好有东西想给鹤丸。他们同时拿出来，一同打开盒子，三日月送给鹤丸的就是那把蝴蝶刀。那是他和鹤丸去旅游的时候看到的，当时他们听导游说着蝴蝶刀的发源历史，三日月觉得这样的刀很适合鹤丸，轻薄灵活，也非常具有装饰性。所以他回去就让人特意订造了一把，他一直在想怎样才适合鹤丸，用得会不会顺手。挑剔了很久，做了很多把才出了这把满意的。

       三日月没有说话，他从口袋里拿出了一把刀。折叠的刀刃弹出，黑色暗金纹理的刀柄被三日月拿在手上。那一刻他看到鹤丸的眉心蹙了蹙，但那样的神色闪得很快，基本看不出端倪。

       这把蝴蝶刀是鹤丸亲手送他的。

       当时鹤丸看到大家的礼物一样时很惊讶，三日月也好奇问鹤丸为什么送这个给他。鹤丸环着他的脖子侧头想了一下说，我那时候看人家用起来很优雅，不知道怎么就想象了一下你用的样子，觉得肯定很好看。

       可我不会用。

       我也不会，我们学学看？

       在三日月不知道的时候，鹤丸学会了。在鹤丸不知道的时候，三日月也学会了。他们在这几年的时间里变得陌生，唯有手上这把刀仿佛还熟悉着彼此。

       两个人一起摆出了准备的架势。在烛台切眼里，三日月没有必要放弃防御和鹤丸打近身战，但现在这个时候好像是一个默契意识在他们之中点燃。鹤丸手中的蝴蝶刀一震，他闪身来到三日月跟前，三日月抬起手臂一挡，鹤丸的刀尖戳中三日月的刀刃，他手一拧，挥刀用力一划，三日月的刀锋紧接着一刺，鹤丸侧过脸躲过。蝴蝶刀在他指尖灵巧翻转，鹤丸好像魔术师挥舞着指挥的棒子，挡下三日月那闪光一样的刀光。那轻薄灵巧的刀就像穿花的蝴蝶，在他们的指尖指节流连。

       他们的位置几乎没怎么变动，两人紧贴着对方的呼吸，攻击动作没有一丝空隙，仿佛连攻击的节奏都是互补的。

       时间开始以秒倒退，在最后一刻，他们的刀锋同时刺向了对方，距离脖子只有一毫米的距离。同时，时间停止到零现场机械的电子音宣布演练结束。他们紧盯着对方，连呼吸都好像完全屏住了一样。

       烛台切总算松了一口气，他发现自己看得太入迷，居然分不出刚才那样的刀锋战斗到底是比试还是表演。作为观众，他毫不吝啬给予了这场比赛掌声。特别是最后几分钟，两人的用刀手法都太精彩了，要是现场有监控真该录下来。

       三日月和鹤丸同时收回刀。鹤丸看了三日月的刀一眼，对方也只是从容收回武器，看起来并无异样。三日月温和地笑着说：“指导完毕了，下课吧。”

       “喂喂，你是薪金小偷吗？这样就当上了一堂课啊。”

       “没办法，年纪大了。”

       “那你赶紧退役吧。”

       “等我的学生青出于蓝而胜于蓝的时候再说吧。”

       暗潮汹涌，针锋相对，无果。两人离开演练场回去了。鹤丸拍了拍大俱利伽罗的肩膀，看得出他的样子有些沮丧，鹤丸用力揉了揉他的脑袋：“一年级生能打到这样很好啦，没办法，学长手生啊。”

       大俱利伽罗难得不反抗鹤丸的动作。他闷声道：“不是你的问题。”

       连烛台切都走过去搭着大俱利伽罗的肩膀说：“尽力了就是了啊。那可是首席，你输了一次不丢脸。以后有机会赢回来的。”

       三个人勾肩搭背一起吃饭去了。对于自己输了一事鹤丸看起来完全不在意。在饭桌的时候还调侃大俱利伽罗。气氛总算放松下来。烛台切很有默契地和鹤丸一样不提和三日月的赌注。大家吃完饭散伙各自回去休息。鹤丸一个人去学院的便利店买了些饮料，他走出便利店的时候叹了口气，正好这时候，三日月也去了便利店买东西。两人在门口遇到都是一愣。鹤丸先开口：“是买喝的吗？”

       三日月很快恢复平日那样有礼貌地说：“是的。”

       鹤丸从袋子里拿出一罐咖啡抛给他，说：“给你了。”

       他们两个靠在便利店门口的墙上。两个都沉默不语。便利店里的灯光打在两个人的侧影上，饭后散步的情侣们一边聊天一边从他们身边经过，鹤丸拧开瓶盖喝了一口汽水后说：“那不是我男朋友。我那天逗你的，你别欺负他。”

       “我很忙的。”三日月很简单地表示了自己没兴趣做无谓的事情。“请我喝东西就是说这个？”

“不然呢？”

       沉默是一片看不清的灰，在两人之间无声蔓延。以前他们无话不谈，就算不说话也自然如呼吸。可现在不行了，一不说话，待在对方身边就别扭。鹤丸喝完了这瓶汽水后插着裤袋把瓶子投进垃圾桶。

       “我走了。拜拜。”

       在他动身的时候三日月喊住他，问：“为什么还带着那把刀？”

       鹤丸好像早就料到会问这个问题，他回答：“用着顺手。武器就是我们的左右手，好用自然留着。”

       其实什么答案都是多余的。三日月的笑容温和又疏离，他盯着鹤丸，好像要在黑暗之中看清楚这个人。这个曾经爱过，最后反目的人。

       “你的用得顺手，包括当年拿它刺向我的时候吗？”

       鹤丸没有说话。

       沉默是安静的，语言是鲜血淋漓的。鹤丸其实本来也没想粉饰太平，他抬起手，指着三日月肩膀附近近心脏那个位置，没心没肺地笑了。

       “觉得扎眼就好。那你就能长点记性，不要好了伤疤忘了疼。”

       鹤丸说完之后毫不犹豫地转身，三日月没有阻止，也没生气。他只是转过身去离开。就如同他们当年分别，形同陌路。

 

       拉开窗帘的时候清晨的阳光冲入了房间，烛台切靠着窗边聊电话。对面有点吵，似乎是刚下飞机不久，烛台切要很仔细才听得清对方说什么。烛台切说了几句以后问：“事情就是这样，老师你觉得怎样办最好？”

       “顺其自然就好。”对面的人并不忧心，他对其他人的事情一直都不是太在意。“三日月和鹤丸的事啊，行了，我知道。”

       “再这样下去鹤丸要不及格了。”就知道自己的老师不会担心。不过烛台切也不是因为学分这点事打扰自己在出任务的老师。“前任凶猛啊。两个都有点较真，真是出什么事闹起来就不好了。老师你大概什么时候回来？”

       莺丸从停机坪里走出来，他把外套交给隔壁的随行人员，脱下外后紧身的西装马甲更显得他身材修长，举手投足都像模特一样有气质。他拿下墨镜走向出口通道，对着手机那头说：

       “我现在回来了。”

【TBC】